燕乐施重新坐下来,“做没做过你心里最清楚。我将此事告诉给燕归晚姐弟俩,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和岚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温长溯的身子霎时停止颤抖,他稽首在地,泪水和血水早已混流在一起。良久,他慢慢抬起头,悲怆道:“燕乐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明示我,我一一照做。”
“交代清楚毒杀我的前因后果,也交代清楚柳从舟到底是怎样死的。”她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两份供状分别写明,然后签字画押,我会替你保管终生。明日我便放了你,但你要离开燕家,去寒武寺出家为僧,青灯古佛,忏悔罪孽,了此残生。你若依我,我将永远保守这个秘密。而且你是活着的,你会看见你的岚儿一步步成才、成亲、生女,活的比你强十倍百倍。你很划算,你要做的不过是远离她,保持缄默。”
燕乐施不愧心思缜密。多年前柳从舟的身体开始恶化起,她便觉事出有蹊跷,当时燕乐然长期在外打仗,柳从舟卧床不起,皆是她在家中看顾。但更多的时候,是温长溯在柳从舟床前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