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从都云谏母子被流民抓走后,陶氏就被吓出了心病,这些年来夜里总是噩梦连连,经常闹的他也睡不安稳。
陶氏喝了水,恢复了些体力,道了谢二人才重新睡下,不多时,身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陶氏却怎么也不敢再睡了。
一想起梦里,那个女人浑身是血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偿命,她就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那年把他们推给那些流民起,噩梦就没断过,那个女人真是做鬼也不放过她。
陶氏冷哼一声,她并不怕她,她一个大活人,还怕她一个死人不成,更何况,还是一个尸骨无存的死人。
她握紧被子,心里默默道:“我的好姐姐,不用着急,我很快就送你宝贝儿子来和你团聚。”
次日天亮,陶氏就迫不及待的去问都云晟,“阿晟,那件事怎么样了,不能再拖了?”
都云晟看着陶氏眼底那脂粉也遮掩不住的青黑,心下明了,想必是她又做噩梦了,“阿娘不必忧心,都云谏他回不来了。”
视线落在空虚的某一处,那双和都云谏相似的眸子里满是瘆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