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杨,渐然远了,想念他的好都没有空隙。他的电话来,常常是小康还在床上,宴妮蜷了身子接电话,疯张与温婉之间,自己就不知了哪个更真实。
放下电话,和小康就有了片刻的僵,彼此不说话,淡漠的尴尬里,小康就拥着宴妮灰暗地说了关于一辈子的事。
猛然间就吓着了宴妮,疯张过后,关于一辈子,是没想过的事。和苏杨不可能分离,从开始就没想过的。只好抓了他的手没命地想安慰他却找不到话,忽然间想起咫尺天涯这个词,对小康说了:有一种天涯是心,虽然身体咫尺,有一种天涯是身体,咫尺的是心。小康就愣愣看她,说:你的意思我们是前者?
宴妮没语。小康一声不响地穿衣,起身走人,关于挽留,宴妮想了很久,直到他摔门而去,理由片甲无有。
宴妮想这样也好,过不多久苏杨就回来了,一切开始和结束都应该是时候。
寂寞时想到都米,自己和小康的故事,不知道到没到她耳朵,在这一生里,也算是天大的秘密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秘密可以永恒地缄默下去?和小康的事只求不波及到苏杨的圈子内就可以,其他要求就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