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被陈女士派来的四个大汉找到了,堵在一个公共车库里,墨镜也被对方摘下来摔得粉碎,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声音忍不住发抖。
他总算装出了几分镇定,说好好好汉做事好汉当,今天你们要怎么打就怎么打,我要是躲了一下,就是猪猪猪肏的。
“嘴还硬?最好等一下还硬得起来。”
“条件只有一个,你你们让她先出去。”
他是指他老婆。
老婆又惧又恼,骂他臭不要脸,先将他打了起来。但惩罚是不能替代的,她被强行拉出了车库之外,听到库内沉闷的殴打声迭起,还有咣当一下什么重物倒塌的声音,急得大喊大叫:“打死人啦,打死人啦,要出人命啦……”
她被一个大汉捂住嘴,好容易才挣脱出来,不顾一切地冲回车库,发现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地上有几块拍断了的砖,有打断了的木棒。老木头发蓬乱,沾着一些砖渣,半张脸是血,嘴里鼓出一、两个血气泡,嘴角夹挂着一颗白牙,只有一只独眼间或轮动一下,显示出还是个活人。他脑袋尽力往两个肩峰间缩,紧紧地背顶着墙,双臂死死地夹住腋窝并且相互抱住,继续保持住一种最佳的挨打姿势,事情结束了好一阵还一动不动,好像刚才已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