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话就说得比较确定些。再说米卡事后还记得,当时似乎看到格鲁申卡自己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骄傲的看不起西伯利亚来的那封信的意思。以后,格鲁申卡关于和这位新情敌进一步联系的一切情节,就再也没有对米卡提起过。因此他也就渐渐地,甚至完全将这位军官忘掉了。他心里只是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有什么变化,他和费多尔·巴夫洛维奇正在临近的最后冲突的时刻实在太近了,因此一定要比其他一切都要更早地解决。他战战兢兢地随时都在期待着格鲁申卡的决定,而且一直相信,这个决定一定会心血来潮地突然做出。她会忽然对他说:“你把我拿去吧,我永远属于你了。”于是一切都会了结:他会一把抓住她,立刻带她到天涯海角。立刻带走,越远越好,即使不是天涯海角,也要到俄罗斯的尽头,和她在那里结婚,隐姓埋名地安居下来,让任何人,无论是这里的人也好,那里的人也好,或者任何别的地方的人也好,都从此不再知道他们的踪迹。到了那时,啊,那时候,就会立即开始过崭新的生活!关于这不同的、革新的、“善良”的生活,(“一定要善良的,一定要善良的!”)他时时刻刻疯狂地幻想着。他渴望这样地复活和革新他以往出于自己的意志而陷进去的这个污秽的泥沼,使他感到实在再也无法忍受和很多处于这种境况的人一样,他最相信环境的变更:只要不是这些人,只要不是这个环境,只要脱离这个可诅咒的地方,一切就可以复活,一切就可以重新做起!这是他所深信的,这是他日夜所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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