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节甩着手里的花:“嗨,真是麻烦!”
说是这样说,但从进了拱门开始,他的神色就变了,整个人严肃起来,对四周的每个少女都认真地打量一番,似乎在评估她们配不配得上自己的表哥。
少女们见了他们,纷纷见礼,有几个大胆地还抬眼悄悄冲步年暗送秋波。可惜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步年神情冷漠,连个表情都奉欠。
等三人走到曲折的小桥上,车节本在看丞相养的鲤鱼,这东西他们乌求没有,瞧着金光灿灿的,可真漂亮。
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车节自然地抬头去看,就看到了让他一生难忘的一幕。
那人被一群女孩簇拥在中间,笑得无奈又带些宠溺,就像被众星拱起的月,皎洁无瑕,就像被花仙衬托着的神女,绝艳动人。
车节被那一颦一笑间诱人的风情所吸引,不自觉快步往对方所在走去。
步年目力不太好,太远的东西在他眼里总是带着重影,不甚清晰,但那人就是化作灰,他也能从灰里细数这是胳膊还是腿,所以他只是眯了眯眼,便认出对方的身份。
他见车节快步往那边而去,皱了皱眉,只得按着性子跟了上去。
陆相纵然再是运筹帷幄、高瞻远瞩,也绝不会想到有这一出,当下心里一凉,真是越不想来什么就越是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