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也没放过她。天啊,一切都解释不清,但似乎弗朗西斯已经越来越捉摸不透目前的情况。
弗朗西斯,赶紧振作,稳住自己,存在危机已经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事了。
但显然她还没老到那个程度。
她茫然地挣扎着,想找回自我认知,然而,这就像握紧手中沙,攥住河中水一样,都是枉然。如果她不再是作家,那她是谁?她存在的实际意义是什么?她没有孩子,没有丈夫,也没有男朋友。她曾经两次离婚,现已到中年,而且还有潮热或者说潮红的更年期症状。太可笑了,旧调重弹。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无关紧要——当然,除了保罗·德拉布尔这种男人。
弗朗西斯看着眼前的大门,还是没开,一动不动。泪水涌入眼眶,视线渐渐模糊。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弗朗西斯,你不是消失在世界上,别那么夸张,不过就是跌了个大跟头,时运不济而已,心跳过速也是感冒药的作用。可弗朗西斯觉得自己一直徘徊在悬崖边,悬崖的另一侧是大肆咆哮的深渊,让人绝望。这与以往的经历都不同,哪怕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没这种体会——这还没到最伤心的时候,弗朗西斯提醒自己,只是事业受挫、爱人离去、背部疼痛、感冒侵袭、指尖划伤而已。跟父亲和吉莉恩去世的时候比并不算什么——可亲人去世的回忆好像并没什么帮助,一点儿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