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之际,哈迪船长为尸体做出了安排,他建议将尸体做局部防腐处理,然后再和大量的盐一道装入一个尺寸相宜的木箱,这样便可以作为货物搬上船。那位女士的夭亡一点风声也没走漏,而怀亚特先生为妻子预订舱位的事已为人所知,所以必须得有人装扮成他妻子在旅途中露面。他亡妻的女仆很容易就被说服担当此任。在其女主人未亡之前为这个姑娘订的那个特等舱仍然保留。当然,这个假扮的妻子每天晚上都睡在那个舱里。而在白天她则尽其所能扮演她女主人的角色。此前船长早已仔细核定,船上的旅客都不认识怀亚特夫人。
当然,我自己的错误就在于我过分轻率,过分好奇,过于感情冲动。可近来,我夜里很少能睡得安稳。尽管我想避开,但总有一副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总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笑声回响在我的耳边。
[1] 旧时“放血疗法”在中西方都很流行。
一桶蒙特亚白葡萄酒
对福尔图纳托加于我的无数次伤害,我过去一直都尽可能地一忍了之,可当那次他斗胆侮辱了我,我就立下了以牙还牙的誓言。你对我的脾性了如指掌,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为我的威胁是虚张声势。我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这是一个明确设立的目标,而正是此目标的明确性消除了我对危险的顾虑。我不仅非要惩罚他不可,而且必须做到惩罚他之后我自己不受惩罚。若是复仇者自己受到了惩罚,那就不能算是报仇雪恨。若是复仇者没让那作恶者知道是谁在报复,那同样也不能算是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