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留下,容后送回,与跟着焦玉他们回去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会更麻烦他罢了。他能够找上来,也没有问那副画,想来他已然明白个中的意思,那么她留下也没有意义。她静静靠在车壁上,没有去撩车帘,仍是隔着马车,浅浅咳嗽一声,才微笑着回了他一句。
“侯爷公务在身,不必为妾身奔波。你我就此别过吧,妾身在京师恭候侯爷凯旋。”
她说得很轻,语气带着笑意,却说不出来的疏离与客套。
说完了,外间久久没有声音。
好一会儿才听得他说了几个字,“如此,也好。”
听着焦玉再次上马驾车的声音,她暗自一叹,闭上了眼睛。
看来这千里之行,到底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马车徐徐往前走着,她一直没有睁眼。可本以为会就此别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正在移动中的车门“砰”一声突然被人打开了。她吓得吃惊的一睁眼,面前便出现了那男人黑瘦的脸,下巴上还带着一层浅浅的胡渣,看见了她的惊慌失措,他目光极亮,神情像是有点恶作剧似的小得意。然后也不管她如此惊愕,他二话不说,跨上马车将她拦腰一抱就跳了下去,然后将她整个儿打横扛在肩膀上,大步走向了他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