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目光凌厉地看过去,那眼神一瞬间燃起了怒,几乎要将对方碎尸万段了。
宦官捂住她的嘴,又被她发疯似的挣开了:“你有权力,你可以赶我走,你可以杀了我。就算你割了我的舌头,我还是要说。”
她那样少言寡语的人,此时却滔滔不绝,思路、口齿,无比清晰。她感到有太多的话想说,都是她平常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说的,此时全都涌到了舌头根上。
也许是沉默的太久了,压抑的太久了。
像一个满腹心事,满腹言语,却苦于不会表达的哑巴,突然间终于学会了开口,便控制不住说话,舌头不由自主地动。
她边说边眼泪急涌,声音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低弱,反而更加响亮:“你也做过别人的妻子,你也有过丈夫,你也为他流过眼泪,受过痛苦。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别□□子的心情。对,我只是一个低贱妇人,你皇太后不必体会我的心情,可你体会别人的心情吗?你体会过你自己丈夫的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