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阿尔贝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派我的证人打扰了;决斗的地点和使用的武器,您就同他们商定吧。”
“很好,我亲爱的先生。”
“如果同意,就安排在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我们就决斗。”
“不行!不行!在必要时我才上场,依我之见,我是接受挑战的一方,我有权指定时间,而且依我之见,现在还不是时机。我知道您的剑法很好,我使剑还凑合;我也知道您打六枪,能中三次靶心,与我不相上下;我还知道我们二人决斗,将是一场生死的较量,因为您很勇敢,而我……也同样勇敢。因此,我不愿意无缘无故冒险,杀死您或者被您杀死。现在该我提个问题了,而且直言不讳。您就执意要求更正,不顾我对您说过,不顾我一再向您重复,不顾我以名誉向您保证我并不了解这件事儿;总之,也不顾我明确对您说,除了像您这样雅弗 [3] 一般的神人,换了任何人也不可能猜到,那个名叫菲尔南的人就是德·莫尔塞夫伯爵先生,您不顾这一切,只要我不更正,就要我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