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程珂确实没想过陆兴平欠债前后的隐情,这就好比一池子浑水,压根泡不出干净人,没想到一查这里边真有问题,于是他压低声音说:“我们也诈了幺哥,吓唬他和大案有直接关系,现在需要重新调查,他一害怕就全都说了。当年竹园绑人的事也是他们干的,但银桥的行踪不是陆兴平说出来的,而是有人故意告诉他们。陆兴平愿意以女抵债,后来这个幕后的人同样给幺哥出谋划策,陆兴平虽然没钱,可他还有个女婿能帮忙,所以最后幺哥咬定一件事,只要再去逼陆兴平就能诈出钱,这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接下来的话根本不用多说,肇之远已经明白了:“是啊,银桥那个爹自己都未必知道闺女鬼迷心窍总往西山跑,谁能在那段时间掌握她的行踪,知道她当天一定会去竹园,还专门挑唆流氓过去动手?”
程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说:“是,您怀疑得没错,确实是孟泽。”
肇之远得到确切的消息却并不欣喜,好像这一切结果他早早知道,如今也只是需要找到证实的途径,他想想又说:“没这么简单,有些事还是对不上。”
“孟泽在背后做这些,是因为他当年想方设法地利用陆兴平,为了破坏您和银桥在一起,没想到最后的发展出乎意料,他竟然间接导致惨案,反而害得银桥因此离开了,所以他如今才又想办法以权谋私,在学院里借她妹妹上学的事把她哄回来,这还有什么不对?”程珂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侧,没想通二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