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思绪,她还是给聂嵘打了个电话,告知聂谌的情况,并老老实实说了拍卖会的事。
聂嵘的语气没有以往那般温和,却也总算不像前几天那样严厉,只说了句“知道了”,而后便答应帮她拿到拍卖会的请柬,如有必要会到香港与她同去。
梁初有些受宠若惊,忙谢谢她。
聂嵘最后说:“我帮你其实也有私心,你不用谢我。”
梁初想到她隐约猜测的真相,不敢多说,只好应下。
董有昕和聂嵘两个人出马,聂谌总算在半个小时之内回了她一个电话。
“家里有些事,不用担心我。”
“不用担心我”这几个字刚落音,他就听见梁初哽咽了。
“你就装吧!”她咬牙说,“合着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声音累不累?”不仅累,而且听上去情绪也不太好。
聂谌那边微微一顿,而后便是极低的笑声:“不生气了?”
梁初没好气地说:“生气也得见到你的人啊!”
聂谌此刻的声音又低又沉,喑哑里还带着深深的疲倦。即使隔着手机,梁初也听得格外心疼,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也跟着一起疼了。
“我现在在北京,在医院陪爷爷。”聂谌低声说,“之前在病房里睡着了,没能给你打电话说一声。”
梁初这种时候当然不会计较这么一点小事,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爷爷怎么了?”
“旧伤复发,周末要做个心脏手术,现在正在调理身体状态。”聂谌的回答言简意赅,声音里有着无限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