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对面舱房里传出胡不宜的笑声,格格笑个不停,间或有宣六遥的说话声,胡不宜笑得更畅快了。
莫紫萸停下手中的刺绣,凝神听了一会。
心里边似有一只小虫子,在慢慢地噬咬心尖尖,从尖尖再往里咬,又痒又痛。她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为什么六遥哥哥对胡不宜那么好、那么亲近?对她却总是不冷不淡,即便是笑,也笑得毫不亲热。
胡不宜有什么好的,傻呼呼的,又疯疯颠颠,凭什么她想挨着六遥哥哥就挨着,想搂着他脖子就搂着,六遥哥哥从来不会赶她呢?
还有那个封玳弦,虽然此时不在身边,但想起她也来气,六遥哥哥凭什么要给她写纸条?幸好两次她都藏起来了,他却偏偏还让胡不宜给她递!
咝——
想得太出神了,她的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鲜血顺着指腹淌下,滴在帕子上,正好滴在少年的肩上,倒是可以绣成一朵梅花。
莫紫萸又刺了一下指尖,挤出更多的鲜血涂到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