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逻辑实证主义者。”他说。
“那是什么?”
“拨弦古钢琴。”
就像一个逻辑实证主义者,他正在用意识的浅滩进行思考,而此刻在思维深处,光和声正在无休无止地延展开来。就像逻辑实证主义者谈论普罗提诺和朱莉·德·雷斯毕纳斯一样。
音乐又变了,现在是小提琴在奏响(多么热烈啊!)那个拉长的冥想音符,两个竖笛弹奏起了活跃融入的音符并且不停地重复——与施加在另一个物质上的形式相同——以超脱的风格。这里,在它们之间跳来跳去的是逻辑实证主义者,虽然荒诞却也必不可少,用和事实不可通约的语言试图解释本身的意义。
在像狗屁一样真实的永恒里,他继续听着这些相互交叉的声音,继续观察这些交织的光线,继续感受(在那里,在这里,又在无处)所有看到听到的。现在,光线的特性骤然发生了变化。这些交织的光线,对所有特定知识的理解首次分化流动,不再是连续体,而是,突然,这些单独形状的无限连续——明显带有未分化体的发光福佑——变得有界限,被隔离开,变成个体。银色、粉色、黄色、浅绿、龙胆蓝色,无穷尽连续的发光球体从某处隐藏的来源游弋上来,契合着音乐,自觉地群集成极其复杂又极其美丽的排列。一眼不竭的泉水喷洒出意识的图形,星星的晶格。他看着它们的时候,就正如他经历着它们的生命一样,经历了与它们对应的音乐的生命,它们继续填满内部三维空间的其他晶格,并且不停地在另一个质量和意义的永恒维度下进行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