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乌托邦的农村是韩战题材常见叙事策略,村民挥舞朝鲜国旗迎接坦克,探出头的韩军南福见状把枪指向村民,村民墙头草般又从身后掏出太极旗,当村长的儿媳产子,村民忽视枪口下的命令涌向茅屋外围,战火下其乐融融的村庄暗示内战的尴尬. 坦克空间投注着情感记忆:废墟对垒后荣光昏过去,寂静的坦克空间衔接衔接无声的动作(教室中恋人的吻别、慈母亲手给荣光穿戴服饰的行为动作),承载记忆容器的坦克令荣光拼死不愿放手. 离开村庄后,密闭空间堆满了村民送的玉米、蛇泡药酒和红薯,坦克外面也被戏谑地挂起大蒜,隐藏在金日成画像背面的密件象征意识形态斗争的循环,两败俱伤后和解,空间也从密闭坦克转换到广阔外界,河岸滩涂的渔猎增添了苦难的藉慰. 牛车作为农业文明的代表,却保护了现代战争的坦克,最后牛车拉着荣光落叶归根,是一种对比和讽刺. 本质上是中岛哲也用影像风格支撑起的邪典故事,高速数码摄影搭配艳丽色调,再用滤镜加持一下,这都源自他在当广告导演时积攒的习惯,这种方式放置在情绪饱满或者血肉横飞的段落还有些效果,毕竟可以方便的输出情绪,但在平常段落中就有了一种浓重的广告做作感,搬新家哪里是,结尾便利店是,三人同坐路边椅更是,从技术来讲,只有电影中再段落结束. 文本上被划分为三重章节,用一件事串联起三人的梦魇,将内心恐惧外化,也倒是显得设定非凡,但在实际操作中,并不能准确的与之对照,只不过中岛哲也用隐藏鬼怪的方法,尽量不去彰显它来的意义,不过这又令隐喻太过明显,家庭纷扰成为主线,降低了驱魔的比例,这也就是最后那场看起来场面宏大无比的仪式,但实际却并没有什么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