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他在面容内自我标示着,它在某种意义上突破了自身的平面本质,如同一已打开绘有自身形象的窗户的存在。异他的在场就是要摆脱已然将他显现出来了的形式。他的显现是一种发生在现象不可避免的萎缩中的过分。这就是我们通过下面这个表达要说的东西:面容讲述着。面容的显现乃最原始的言谈。讲述,在万事万物之前,在以表面和形式的到来方式之前,乃一开放中的开放。
面容的看见因此不是一个世界的展现。在世界的具体中,面容既抽象又裸赤。它与自身的形象分离。因面容的裸赤,自我的裸赤只在世界内才成为可能。
面容的裸赤是一种不附有任何文化装饰的剥夺——一种绝对——一种在形式的产生内对形式的摆脱。面容进入世界,依据的是一种绝对陌生的层面,或者确切地说,依据一种作为固有陌生之名的绝对。面容在它的抽象中的含义就是文学意义上的异乎寻常,就是之于秩序和世界的异乎。如此这样一种发生如何可能的呢?异他的来临,面容的看见,绝对如何可能不自我转变为启示,它到底是象征还是暗示?面容如何能够不仅仅是他者在其中抛弃其异在性的真正表象?为了对此做出回答,我们有必要研究一下痕迹的例外含义,研究一下使这一含义得以可能的人格“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