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斥候带着锦书来到大帐之时,呼于正在和一条羊腿较劲。肥嫩的羊腿被烤得金黄酥嫩,黄色的油脂滴落在他华贵的羊皮袍上也毫不在意。黑黄的牙齿啃在骨棒上,发出咯吱吱的脆响。
屠各胡虽自成一脉,但同样属于匈奴人后裔,长相和普通的匈奴人并无二致。
虽说折鹿是被呼于扶上的单于位,但折鹿并不信任呼于,两军的大帐都是分开的,草原部落的叛乱和臣服是永远都不会停歇,谁都不知道今天的盟友明天会不会在你的背后狠狠咬上一口,折鹿可不敢冒这个险。
呼于和折鹿虽然同样以勇武著称,但呼于可不是折鹿那样纯粹的莽夫,从看见这座县城起他就明白,仅凭他们手下的三万勇士,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攻下这座城池的,是以,今天白天他并没有让他麾下的勇士死命攻城,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战死的也大都是折鹿的手下。
“单于,这是汉人射下来书信。”
受伤的斥候一瘸一拐地将手中锦书递到了呼于的面前。
呼于楞了一下,把油腻的大手在身上擦拭几下便接过锦书借着牛油火烛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送信的斥候感觉一股大力袭来,他被呼于一脚踹出了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