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盘踞西京附近的女直人,只要他们还在,自己这个浿西大将军就好似笑话一般。
若是将其放入关内,开京城里的外甥只怕会遭遇不测,那自己就失去了依仗,而若撵去朔方道……那就是坑奇辙了。
别说两人关系尚可,就是关系不好,他也不会让外间看到兄弟内讧——那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然后,即便撵走了女直人,可平壤还卧着个西京将军。闵承元提议真封李之佑为西京将军,监国陈安平、关内中郎将崔孝庐皆附和。
不仅如此,平壤的西华军改称浿西后军,而南衡军则番号不变。这让他如鲠在喉。
最后,就算李之佑这个狼心狗行之徒服帖,还有保州这桩难题。耶律述德被困不说,而陈安平尸首也在保州城外的女直人手中。
他外甥既然继位,总不能抛却父亲不顾。不孝这个罪名,对君主来说太严重了。而君主还不满三岁,这种指责当然就会延伸出来。
感到气闷的奇轮,回望一眼开京,心里盘算要不要再来一次神凤门之变。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混账,都是疯子。”他喃喃骂道。
想起崔孝庐断指明誓,而闵承元也不惜内战的态度,奇轮觉得再来一次变化,得不偿失。他外甥已经是国王,再来一次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