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认识了那个绿帘子后面的世界。总的来说上演的都是场面很壮观的剧目,没有太多文学性,但这足够吸引一个15岁的少年,使他眼花缭乱。我不但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场景,甚至连类似的场景也没见过。我从没去过剧院或是音乐厅,或是观看过任何形式的公众娱乐表演。戴维·麦卡戈、哈里·奥立弗和鲍勃·皮特克恩也和我一样。我们都沉迷于舞台,急切地想要把握每一次进入剧院的机会。
当“狂风”亚当斯——当时最有名的悲剧演员之一——在匹兹堡上演一系列的莎士比亚的剧目时,我的品味开始改变了。从那以后,我心里只有莎士比亚,再没有其他人了。我几乎能够不费力气地记住他的台词,之前从没有意识到语言中蕴含的魔力。韵律和旋律如同在我身体中找到了栖息之所,溶入我的身体,准备着接受召唤。这是一种新的语言,我对它的欣赏要归功于戏剧化的表演,因为直到看了《麦克白》,我才开始对莎士比亚感兴趣,我以前从没有读过这些剧本。
后来,我通过《罗恩格林》了解了瓦格纳。我在纽约音乐学院多少听到了一些他的作品,而《罗恩格林》的序曲令我耳目一新。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有别于前人,是我的一个新朋友,一架促使我往上攀登的阶梯。
我想起另一件那个时期的事情,阿勒格尼有一些人,可能不超过一百人,自发成立了一个史威登堡教会,我们的美国亲戚在里面是活跃分子。我父亲在离开长老派后加入了这个教会,我当然也被带到了那里。而我母亲则对史威登堡教会不感兴趣。尽管她总是教导我们要尊重所有宗教,不赞成宗教争端。但她自己则有所保留。她的立场可以用孔子那句著名的格言来描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