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颜上前几步，以玄光剑挑开了男子头上脸上沾着的水草。水草下，露出两支凌乱的翎羽和一张苍白俊美的面孔。
“师兄——”雪颜回头道：“这男子身上没有怨灵的气息，也没有被怨灵喂食密药的迹象。”
“你是谁？”男子自愣怔中回过神来，茫然而戒备地看着雪颜问道。
“我们是来救你的人。”媚雅也走了过来，看着男子俊美苍白的面容道：“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为什么被困在这里？若我们确定你不是坏人，会救你离开此地，给你自由。”
“自由……”听到这两个字，男子黯淡的眼睛里忽然发出热切得近乎疯狂的光，两只手臂拼命伸向媚雅，带动铁链咣当作响，口中急急道：“我不是坏人……我叫飞羽，是守卫万劫城的碧霄营统领……”
“你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啸风打断了飞羽的话道：“我已在万劫城守护近千年，并不曾记得有你这样一个统领。”
“近千年？……现在是什么时候？”飞羽的声音有些狂乱地道：“我不记得在这里待了多久，头一千年时，我还能够算着日子，后来便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