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深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家里是干净的。这么一来,二哥很有可能是在外面受的伤,也不知他去过哪个犄角旮旯,沾那一身晦气,差点没命。”
樊深自顾自地说着,用指腹摩挲着下巴寻思,贞白问道:“这镇上近来可有什么风波?”
闻言,樊深有些闹心:“除了我家,哪儿哪儿都太平着呢。”
确实,自贞白进小镇以来,耳里听的皆是樊家的流言。
“待二少爷醒来,再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吧。”
贞白回东院时,李怀信已经梳洗完毕,他披着皮裘坐在檐下,整个人呈现一种一尘不染的白。石桌上摊开着剑匣,他手里拿着一条栗黄色绸帕,正在轻轻擦拭剑身,贞白步入院内,他抬起眼皮问:“如何?”
“并无异样。”贞白回答,目光落在那只擦剑的手上,那手肤色瓷白,甲盖透亮,全无倒刺,像只精雕细琢的骨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