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老爷身前只有十四岁幼子在身边伺候,也已经中了秀才。
这一日月色正好,白老爷闲来无事起了诗性,便在园中置备了酒菜,也没叫人伺候,自饮自酌惬意得很。
白老爷一边赏月,一边随口念几句李太白、苏东坡等人咏月的诗句,渐渐地酒至酣处,依稀见自家一位姓丁的远亲,穿着一身差役的公服来到近前。
“丁贤弟,你今日怎有空来我家看我?咦?你什么时候在衙门里谋了差事?”
白老爷饮酒迷糊,更兼之年事已高,已经忘了这位姓丁的远亲早死了五六年了。
丁廷尉来到桌子对面坐下,抱拳笑道:“老哥哥家里的大公子在江宁县做官,已经有两年没音讯传来了吧?”
白老爷一愣,忍不住叹气:“白甲那个畜生,书信也不来一封……”
丁廷尉过来扶住白老爷的胳膊:“小弟知晓老哥哥想念大公子,便趁公务之便,带老哥哥去瞧一瞧他!”
白老爷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来,嘴里嘀咕:“他在江宁,我在杭州,这隔了好远的路程,怎生瞧得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