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苏浅浅望了眼那直冲云霄的塔楼,约莫有十丈,下方,中圆,尖头,宛如一柄利剑。
他们就这么神,连自个儿什么时候来都一清二楚?
苏浅浅踩在镂空的石板走向高塔,暗暗摸了摸怀里的玉扳指,玉佩,玉玲珑。
主打一个,道法不够,道器来凑。
说是不参与朝政,谁知道太师是敌是友,相府都被她一锅端了,万一苏芷禅记恨在心,把她关在这里,来个瓮中捉鳖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苏浅浅忐忑地至高塔下。
扶着雪白的墙体,往里探了探。
这里一层一层,像是石窟,贴着墙体,台阶旋转而上。
第一层,空空荡荡。
苏浅浅顺着楼梯往上走,忽然尖锐的声音响起,熟悉到骨子里,令人不寒而栗。
“哭什么哭,穷养儿子富养女,有穿的就不错了,还想讨件衣裳!就那点月例,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东要西!”
赵翠娥!
她不是死了么?
苏浅浅怔了半天,箭步而上。
眼前竟然是四合村赵家的院子里,泥土坝的墙角,圈起的猪圈,几只大白猪打着滚。
赵翠娥单手叉腰,抖着一脸横肉,指着女人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