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中,物理定律有时并不存在,时间和空间也可以保留单一性质。比如《时间,从前面涌来》直接写时间。这里的时间既是个人的时间也是历史的时间。历史时间由个人时间组成,而个人时间则处处彰显微妙的历史气息,所以我们才说写个人就是在写历史。无论是“……白浪 把我淘洗一空”,还是“飘着一个一个枯黄的太阳”,时间在起点的时候,在现在这个时候,都在扮演重要的历史角色。也许命运就是时间的代名词。再比如,气象盛大的《船》直接写空间。起句是海天,随后是世界。“我终于载起了我的世界/海,装满了压碎的波澜”,后面这句的意象构造方式在当时绝对是让人耳目一新的。随着诗的掘进,空间越来越宏阔,不仅有大西洋和太平洋,还有赤道和两极,甚至直接写到“地球的渡口”。任师从这种空间认识中渐渐发展出新的观念,即宇宙与诗同构的观念。
时间和空间都是运动的,任师创造性地将物理学和天文学名词“红移”与人生及诗相互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