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回到御史台大牢,见刘嶅已经昏死过去,他又叫狱吏用凉水把他浇醒,狱吏刚要动手,赵普和刘温叟双双跪在地上,叩头劝道:“官家,就此结案吧!”
“结什么案,等一下还有一个人要来呢!把他浇醒!上夹棍。”
刘温叟跪在地上道:“官家,我御史台办案一向风纪严明,还从未对任何朝廷命官用过这般酷刑,官家也一向开明仁慈,并不是那爱用刑之人,可今日为何如此折磨一个已经认罪的人啊。”
“他勾结的是朕打算拜为宰相的人,好好的一个有勇有谋的冯瓒,竟被他们带坏了,损失了我大宋朝一员贤相,我怎能对他手软!”
赵普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官家究竟意欲何为!”
刘温叟拽了拽赵普的衣袖,赵普却挣开刘温叟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道:“刘中丞你出去,我有话要对官家单独说!”
刘温叟看了看赵匡胤,赵匡胤道:“赵宰相要说什么?”
赵普对刘温叟挥了挥衣袖,刘温叟只好退下了。
看着狱吏也跟着退下,赵普这才开口,道:“既然官家让他肩担储君重任,就应知道他必然有自己的党羽,也必须有自己的党羽,若不如此,一旦官家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能坐稳大位!他的所作所为,一向在官家掌控之中,官家不是还怕他没有本事吗。如今官家这样撕破脸,岂不是出尔反尔一般,官家就是再想要他的命,也要等到时机成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