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上次的酒,徐牧并没有喝。司虎倒是拿去了,舔了一口,酸得四处去找馒头来垫嘴。
但这一次,即便是酸掉了牙,他也要喝。
“我还想说什么来着?”常四郎挠了挠耳朵,看向常威。
常威耸了耸肩,一副“我他娘哪知道”的神情,然后,就无端端挨了一个爆栗。
“想不起,那便不说了,往内城外的路子,已经帮你疏通了一轮。你慢些走,莫要死在半道上。”
这乌鸦嘴,若非是人太多,徐牧真要走上去,抽个大耳刮子。
风儿吹了起来,满山摇晃的,都是开春的嫩绿。
徐牧起手拜别。
常四郎亦是起手拜别。
只等徐牧上马,没走出多久。
在后头,常四郎高八度的声音,便响彻在耳畔。
“小东家,你别死得太早,老子可不想太早奔丧,从内城去蜀州,路子太远了!还要劝你两个夫人节哀顺变,还要逗你的那头傻虎,哎哟喂,想想都很鸡毛头疼。”
徐牧勒停缰绳,眼睛里有东西渗出。他的这一场人生,除了小侯爷外,这位性子侠莽的常四郎,是他的第二个贵人。
“老子不死,你也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