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应着,外头很快有了动静。
这时候文朗抬手将我的发髻拆了开来,我一怔,这才大悟,他见我红透一张脸,又好气又好笑,低声:“你啊,总是坚强得让人心疼,记得回去上些药,这样下去,二哥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低下头也不言语,文朗轻轻叹了口气,扬起声音:“去吧!”
常远推了门进来,我跪了安,一名宫女扶我至外殿简单挽了头发,我罩了披风正要离去,听见文朗的声音:“明儿个一早传旨,瑜贵人晋为瑜嫔。”
我复又折返进去谢恩,文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我回去好生歇着,明日再去看我。我看见那锦帕和碎了的碗盖都是常远亲自收了去,心里也是安心。
回到景和宫,几个宫女内监都候在门口,口中尽是恭喜。
迎了我进去,我便吩咐人都散了,只留了环佩环铃服侍我净身。待没了人,我才张开一直半握着的右手给环佩:“我弄伤了手。”
环佩一下子睁圆了眼:“这是怎么弄的!”
我只是一副委屈模样:“有点痛呢——”
环佩见我如此,也是无奈,只得跟环铃去取了水替我洗净,又拿创药与我涂了,轻轻吹着。
我将经过说与她二人,嘱她们要万般保密,环铃捣蒜般点着头,环佩则一脸凝重:“小姐可真是胆大,别忘了你肩上还有一颗守宫砂,看来这近身的事,是万万不能有他人染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