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姹妩见顾淮良眉间不悦,也是不再多言,涂了蔻丹的手执起那一壶暖酒,斟了两杯在手边的案几上。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叶姹妩轻笑,眼睛斜斜地瞥着顾淮良。
不就是文人风雅么?她也学得来。
顾淮良耳根泛红,却不好却了眼前人的意,只得答道:“如此甚好。”
…………
当晚,顾淮良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的手中一会儿执的是酒壶,一会儿是茶杯。
眼前的女子白色外袍,内里却衬着红色的抹胸交颈小袄,一半似火,一半似冰。
明明是那样清雅如月的脸,眼神却斜斜地看着他,凭空添着妩媚的甜。
顾淮良眼神幽暗,喉头处似有一团火在烧。
此后,他明白这不是梦。
那年冬天,至少是那一天,他的心里确实是住着两个女子,一个主动热情如火,似乎触手可得,一个眼神缥缈清冷如斯,却是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