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说有笑,话语中处处都有恭维皇帝的嫌疑。
萧宇不善言辞,心思都放在了打量年轻皇帝身后的那座屏风上。
萧玉衡一边与亲贵们聊着家常,视线却没有离开过萧宇,见他不太合群,暗自发出一声冷笑。
话题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读书上,萧玉衡突然问向萧宇:“世子,朕知道你常独处书房,不知平日里都读了些什么书?”
这一下恰恰把萧宇给问住了。
新王府原本是驸马都尉潘铎的旧宅,书房中藏书不少,都是潘驸马旧日之物。
若说潘铎文采斐然,涉猎颇广,那萧宇在这里也就是被动地找一些感兴趣或者觉得有用的杂书传记看看,并没有研究过什么经典。
而这些勋贵们刚才聊的话题可不是什么杂书、志怪传奇之类用来娱乐的东西。
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笑笑:“过去父王给罪臣请过一位开蒙的夫子,教过些许的东西,只是时间太久,大抵都不记得了。”
萧宇答得并不心虚也不扭捏,但依旧惹得身旁的亲贵们一阵发笑。
有人不信,一位看上去岁数很大的亲贵一脸认真地从《论语》中抽出几段话要去考萧宇。
萧宇答得磕磕巴巴,有几句又似乎牛头不对马嘴,甚至不如一个开蒙小童答得好。
亲贵捻着长须,摇头哀叹。
其他人把握分寸极好,说话点到为止,在皇帝面前不会随意让人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