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季轻然回了,家里就开始走霉运。
小柱莫名其妙地傻了,天天像个三岁小孩儿似的在家里捣乱,拉屎拉尿还得人照顾。
方氏更惨,总说胳膊痛。
跑了多少趟医院,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
只有扎针才能好过一点。
可这针也太贵了。
这么下去,家底都得败光。
扈长杖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想明白,这一切,都是季轻然造成的。
看看她家里,日子越过越好。
收音机,自行车。
别人家里有一件就高兴地飞上天了,她家里,竟然两个都有。
凭什么?
就凭他那死去的爹娘保佑?
扈长杖不信。
肯定是她搞了什么邪门歪道,将自家的运数转到了她家,所以她家的日子才变好了。
一定是这样。
扈长杖气得眼睛发红,恨不得立刻冲到季轻然家里,将她一棒打死。
可他明白这行不通。
杀人犯法不说,扈长栓那一关就过不去。
没有当支书的哥哥罩着,他在村里哪能这么好过。
扈长杖左思右想,决定一切从实际出发。
搞钱要紧。
没见应彩娥丢了钱哭天抢地,险些背过气去吗?
他也让季轻然体会一次她大伯母的苦楚。
让她知道老鼠跑到猫背上拉屎,那就是活该。
她找死!
准备好必要的东西,扈长杖行动了。
他沿着飞爪的绳索,上了墙。
可这墙太高,扈长杖趴在墙头,有点怂。
跳是不行的,动静也太大。
这么出溜下去,应该没事吧?
扈长杖挪了挪屁股,终于佝着腰、抖着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