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于扶植能够握兵的亲信,看来看去,除了素飒和白信默,实在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
荣安认定白信默只要有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跑不了,犯不着送驸马去战场上冒险。相反素飒倒是敢作敢为。睿洵保荐他领了一个稳妥的差使,既让他前线领兵,又没有偌大的性命之忧。
启程之期近在眼前,想不到素盈又病了。
自从相府回来,她整日蜷缩在床角,床帏多半时候是放下,仿佛怕风和阳光,又仿佛害怕拉开床帏之后看到的任何东西。连日来她对病因闭口不谈,但素飒一看就知道她有心病。他委婉地问:“阿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拿退婚的事情顶撞相爷了吗?”
素盈眼中沉沉无光,听素飒也问,她终于握住哥哥的手,无力地说:“我害怕……怕我还没有考虑周全,已经做了危险的决定。可是,我不后悔——这更可怕。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话说得稀里糊涂,素飒实在不懂:“惹得相爷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