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黎青鸾嘴里说着不敢,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气势,“您瞧,您的嫡出女儿天天就住在这种地方,凳子桌子是摆起来的,床榻都塌了条腿,反倒您的庶出女儿舒舒服服地睡到富贵窝之中,您的良心怕是喂狗了吧?”
“你!”武安侯额角抽抽。
“况且,我家小姐明明为侯府嫡女,且与皇室有婚约,因而皇室每年都有礼送来,敢问诸位,那些礼如今在何方?”
她的问话使得众人不自觉看向沈露雪的院子。
“离歌!”谢霁立刻道。
“是!”离歌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将沈露雪摆在屋内金光灿灿的一众东西搬了出来,底朝天摊给众人瞧,其上的官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毫无疑问,这是宫里出来的东西。
“玉佩是我家小姐丢的,这些东西也是么?”黎青鸾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清亮,似乎能扫荡一切。
沈露雪咬唇不说话。
真相已半白,黎青鸾不怕她不说话,又拿出一块手帕在沈露雪面前抖落开来:“你可知这是什么?”
沈露雪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给王守作为信物的手帕吗?不过她很快装出一副淡定模样,道:“这不是我弄丢的手帕吗?”说着她就要去扯手帕,可手帕纹丝不动。
黎青鸾不动声色地攥紧手帕:“小姐别急,这是我在王守身上得到的,莫非你与王守有私情?”
沈露雪咬牙与她对视,王守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说是卖掉嫡小姐这种事情太过惊险,怕她食言,要她的手帕作为信物。她本想着把王守除掉后再把手帕拿回,谁知道落在了这家伙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