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陷阱,”达达尼昂叫道,“别再开火了,咱们快走。”
阿拉密斯虽然受了伤,却还是抓紧马鬃,跟着大家一起撤退。穆斯克东的马也跟了上来,马背上空荡荡的,仍在队伍里飞奔向前。
“我们倒是有了一匹可供替换的马。”阿多斯道。
“我宁可要一顶帽子,”达达尼昂说道,“有颗子弹把我的帽子打飞了。说实话,我还挺走运的,没把要送的信藏在帽子里。”
“可是,等到可怜的波尔托斯从那儿经过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杀了他的。”阿拉密斯道。
“要是波尔托斯还能站着,他现在早该赶上我们了。”阿多斯答道,“照我看,一到了决斗场地,那个喝醉的人肯定就醒酒了。”
马匹都已经十分疲劳,但大家担心它们很快就会彻底跑不动了,于是仍然打马飞奔了两个小时。
众人走了条近路,希望这样能减少一些麻烦,可刚到了克莱夫科尔,阿拉密斯就表示说,他没法再继续前进了。事实上,他的勇气潜藏在优雅的外表、礼貌的举止之下,如今他耗尽了这些勇气,才能一直走到这里。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必须有人扶着才不至于摔下马背,众人让他在一家小酒馆门口下了马,还让巴赞留下陪他,毕竟,遭到伏击的时候,巴赞更容易添乱,而不是帮忙。其余的人继续出发,希望能赶到亚眠去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