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是歹人?”李昭蹙眉。
星瑜的手顿住,偏头望过去,说:“你是吗?我行走江湖几十年,一个人是好是坏,心思如何,我一眼就能看穿。”
十几本医术被星瑜全塞到了李昭的手上。
她重新坐到床边,低眸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说道:“他对你很重要?既如此,明日这个时候你再来,我希望你已经找到了答案。”
什么答案?
李昭心里清明。
星瑜的针法有限,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暂时性地拖出李铁木的那一口气,而做不到为他化去体内的淤血,治疗他的内伤。
“你不打算告诉王祁飞我的存在?”李昭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星瑜眼眸一挑,笑道:“这人是他父亲要审的人,他不经过他父亲的同意,擅自将人提到这儿来,有把我请过来二度施针,做的都是蠢笨至极的事,我告诉了他,他只会坏我的事。”
李昭信了,将怀里的书整理好,一本正经地说:“明日我会再来,我也希望我到时候已经找到答案。”
月夜,凉风。
从那宅子出来的李昭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裴少宴的院子,彼时裴少宴还没回来,只有不扶在院中忙前忙后。
“娘子这么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事?晚饭用过了没?可需要奴去帮您吩咐小厨房备餐?”不扶问。
李昭摆了摆手,冲他打了声招呼,说:“不必了,看好院子,闲杂人等不许入内,我有要紧事要做,至明日前,不是生死大事不要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