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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嘉堡医院的妇产科医生陈约翰,在走下从东京到多伦多的飞机时,被一男一女两个不速之客截住了。那个男的掏出了警察署的铜牌,陈约翰便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们去了机场的咖啡厅。
陈约翰是混血儿,母亲是夏威夷的土著,父亲是香港人。他的个子,便比一般的中国人略微健硕些,肤色也比一般中国人略微深一些。漫长的旅途已经使他疲惫不堪,两眼布满血丝。早在东京他就听说了温妮失踪的事,所以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消息了吗?”麦考利警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快两周了,还没有突破性的线索。”陈约翰突然激动起来,将脸涨得通红:“温妮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求生的欲望。她的生命力太强了,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能挺下来。”
马姬和麦考利没说话。三人闷闷地喝了一会儿咖啡,马姬才问:“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到的。”陈约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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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约翰第一次见到温妮时,他还不是士嘉堡全科医院的医生。确切地说,他甚至还不是正式医生。那时他刚刚从医学院毕业,正在城里一家教学医院当实习医生,几乎天天要值夜班。
那个夜班其实很闲,午夜之前竟没有一个病人。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又翻了几页书,却又都看不下去,因为他的眼皮一直在突突地跳。在他短暂的实习医生生涯里,几乎每次出现这些症状时,总有意外事件发生。所以那晚他竟不敢在值班室里略略地和衣打个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