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意识变得有些远,遥远处响着的雨声,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那场雨一直下在我的心里?我不知道。
面前的男子极轻蔑地看了我一会儿,竟没再说什么打击我的话,而是走远一些,靠着墙坐下去,长剑就竖在手边。他作闭目养神状,凉凉道:“如果你想放任自己失血过多而死,我也不拦着你。”
我从他的提醒中回神,探身将脚底的伤药捞到手中,看了一会儿,有些为难。
伤在胸侧,处理伤口要将上身衣服褪下来,可是此刻……我将脸转向靠墙而坐的男子。
他看都没看我,也不知是怎么知道我的心思的:“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丫头有兴趣。”抱着剑将脸偏向另一侧,许久都没再有动静,而后,便听他呼吸渐渐均匀,似是睡着了。
我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将上衣褪了下来,为自己涂了他给的止血药,并以葛布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