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那个小男孩,对女人,对这个红尘喧嚣的世界都是怯怯的。
他又看到了每月头上必来公馆的郑督军,又听到了郑督军那一口难听的江北话,还眼见着郑督军当着他的面捏小姨的脸,捏小姨的胸。
小姨说:“别这样,明安在面前哩!”
郑督军说:“明安是孩子,他懂啥!”
他懂啥?
他啥都懂。
他懂得小姨的美丽,懂得郑督军的无耻,心里老咒着要郑督军被枪子打死。
可那时的小姨是郑督军的,他得不到小姨,只能痴迷地摆弄小姨的东西。他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在小姨睡着之后,怯怯地把小姨的那东西从洗脸间的门后头偷出来的,偷出以后,就躲到自己房里,在小姨的那东西上亲昵。
把那东西弄脏了,他很怕,想洗干净后,再给小姨挂回去。
却又没洗,担心洗湿了更糟,小姨一下子就会发现。
把那东西挂回去后,心里怕得不行,几天里看小姨的眼光都是虚怯的,心里已无数次地想过,若是小姨问起,自己是决不能承认的。
不曾想,小姨竟不知道……
——今天看来,小姨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