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烨说完,笑了一下:“幸好你只是个女儿身,从此消停便好了。”
“什么?”荣安没有听明白。
凤烨向妹妹柔柔一笑:“若是个皇子,却没法处理好与宰相的关系,你想想看。”
荣安脸色发白:“洵哥哥……信默……”她忽然学会了闭口不谈。
“姐姐,为什么我不能嫁一个你家那样的驸马呢?明知你的缺陷,却是因为看到这种缺陷,也看到你与众不同,值得爱惜。从此之后,你变得越来越好。”荣安说着,声音渐渐低微,变成哽咽,“我觉得他是这个人。我想因为他变得越来越好,结果全部弄糟了。”
凤烨抱住抽泣的妹妹,轻声说:“也许,还有机会。”荣安只顾着哭,不知有没有听懂。
信则听说丹茜宫要添火盆,疑是素盈受了风寒。他已不再负责丹茜宫杂务,但他没有忘记什么样的场合宜于表达关切之情。忙过手边的事,他就前往丹茜宫,此时方知,阳春时节添火盆是因凤烨公主来了。
带着好消息的人,通常不会当一个悄然来去的不速之客。信则大步走入丹茜宫,看见素盈坐在桌边裁东西。
是一张纸。她裁成三段之后,递给信则一片,说:“你看看这个。”
原来是一封信。信则拿到手的这一部分,说的是白信默去宣城与睿洵饮酒,此后睿洵就不省人事,不久之后撒手人寰。这一片上不见称谓与落款,信则看得冷汗涔涔,不敢问这信的来路去向,更不敢问它已被几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