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既然身为西北的大将军,自然应当同他手底下的人埋在一起,这样,到了底下,他也不用费力气便能够寻到以前并肩作战的兄弟。
三来,京都那个地方,官僚主义太浓厚,他一介武将实在是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把戏,活着的时候,他就不想见那些酸腐的文官,等到死了,他更是不想再同他们一起,受尽折磨。
所以,裴翎珩便听了司马彦的转告,依着司马如海生前的意思,将他埋在了居庸城的大漠上。
他现在,应该已经同底下的兄弟们相聚了吧。
裴翎珩怀揣着一壶酒,洒在墓前,面色带了几分凝重。
“司马将军,晚辈来看您了,不知道您现在过得好不好?”
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烧的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还记得他刚刚从京都来到居庸城,司马如海便告诉他,居庸城的酒,是京都里喝不到的滋味,烈得和小辣椒似的,一口酒下去,整个人的魂都飞了,美的很。
所以,他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居庸城,怕喝不到这样烈的酒。
当时,他不过是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军营的兵个个都比他的年纪大,自然没有人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是司马如海一步一步,带领着他树立了在军中的威信。
“老将军,这是你最喜喝的酒,晚辈给你带过来了,你好好尝一尝,从明天开始,晚辈便不会常来了,你自己好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