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日没夜地打我!不高兴打我、高兴了也打我;早上打我,晚上也打我;“还从外面带女人回来,当我面就……
“死得好、死得好!”伏大姐掩面哭泣,将近日受的委屈,通通说了出来。
她解开衣服,伏家母女这才看到,伏大姐遍体鳞伤;昨日她们看到的胳膊上的伤,是最轻的。姐夫把伏大姐当成牲口一样,把她栓到柴房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把她打到吐血;她被打到小产才知道,自己怀了孕……
大姐为了保命,才答应他,陪他来把送给淳安的地要回来。这种事,姐夫不只做过一次;他知道伏家母女大概会说什么。他把可能会用到的话写在纸上,让大姐背熟;错一个字,又是一顿毒打。
伏大姐逃过几次,都被姐夫带人抓了回去。大热的天,城里的妇人在襦裙外面都罩了轻纱;为了遮住伤痕,她却仍然在穿布衣或丝绸。频繁的毒打,让她没了自己的思想;只知道“要听丈夫的话,不然会被打”。
昨日,大姐已把纸上内容念完,姐夫仍催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纸上的话她都说过了。可是不说话,在没人的地方又要挨一顿毒打……
“姐姐,你昨天是装晕的,是吗?”淳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