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有心,但瞧着态度,已无往日的谨慎自省.”
苏九歌叹气,想想又把月夕节那晚齐天恒所说的话告诉了他,末了又道:“我倒是希望她是个有出息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有那份心.”
“她若恋上了齐天恒,那心思必然在齐天恒身上,又能分几分心思去学习如何经商?”
谢远摇头,“古来自强的女儿家就不多,婉儿也不见得就是其中那个特别的,你且以平常心看待她,她若能体会你的良苦用心,那是她自己的福气,若不能,那也是她自己的命.”
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天恒对你的心思路人皆知,婉儿若喜欢天恒,那排斥你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尚不明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道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道理若是如此容易看透,那也不叫道理.”
外侧的被褥已经被谢远捂暖,苏九歌睡上去,暖融融的,倒是舒服得紧.
长舒了口气,才无奈道:“也就是在牙婆子那里见着她时,她宁愿为奴也不愿锦衣玉食为妾的精神打动了我,我才愿意花费心思栽培她,只愿她自己别忘了初心,砥砺前行.”
“也只能期望她不改初心了,”谢远睡到里侧,又习惯性的将她揽进怀里,才满足的喟叹了声:“娘子,在外无数夜,几乎夜夜都念着你,辗转难眠.”
苏九歌本还无限惆怅,听他如此一说,瞬间就羞红了小脸,挣扎着要睡到一旁,谢远却苦了脸色,声音都有些发紧,“娘子,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