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拢,再开,里面又是海棠灼灼。
“好精巧的百绘扇。”姮媞都禁不住赞叹:“这得花费多少年,才能收集到这一百种人间殊色啊!”
谢拂池把玩一番,随手扔在角落里,那里已经堆积了数件这样精致又无用的灵器。
她需要一把剑,而不是这样华而不实的器物。
她觉得自己是昏头才会装死装到现在,但魔尊识破了她的伎俩,却又善待于她。
姮媞兀自在花瓣中打了一会滚,似乎才想起她来一样,扭头道:“要不你从了他罢,总比你一个人孤零零在天界好。”
“你一个器灵怎么比我还势利?”
谢拂池抓起她,把她放在星河灯的灯芯上。滚烫的鱼油灯烫着屁股,姮媞恶狠狠地瞪她。
当年冷艳的镜灵也变成这样柔弱可欺又不靠谱的存在,谢拂池用指腹揉搓了一会她。待她终于闭上嘴不再说什么从了魔尊的鬼话后,摇响了铃。
车外很快有魔姬问候,谢拂池捋了下袖子,说:“我要喝酒,要最好的酒。”
魔姬笑着答应了,正要转身却又被叫住。
谢拂池眼中浮现一缕奇异的光,她声音轻下去,“请帮我问问,魔尊愿不愿意与我共饮。”
魔姬一怔。
这是多日来,谢拂池唯一一个要求。
*
“最好的酒?”长戎细细品味,浅笑,“那便送些秋霜白给她。”
魔姬犹豫一下,又将谢拂池的要求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