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阳宫倒是很气派,周玉琅垂下眼帘,院子里用来养鱼的大水缸被晒得有些淡了颜色,看不出来旁的什么。
虞澜清还记得周芷溪住的院儿,轻车熟路的领着周玉琅往里走,遇上几个洗扫宫女,她伸手推开门,屋子里面的陈设,倒是都还没动。
只是周芷溪是病死的,床榻和日常用具都拿去烧掉埋掉了。
周玉琅踏进屋子里,伸手触碰到的地方都一尘不染,可见每天都有人来仔细打扫。
里边的陈设看上去很华丽,但是因为长期没有人住,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年代感。
明明也没有过去多少年。
虞澜清就在靠近门口的凳子上坐下,让周玉琅一个人慢慢在这屋子里漫步。
从外堂一直到內寝,周玉琅实在很难从这些冰冷的物件上看出什么姑姑生活过的痕迹来,她在里边呆了一会儿便出来了,顺势走到虞澜清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父皇总是很想念姑姑。”
虞澜清垂下眼帘:“魏太皇向来是最心疼淑妃的。”
周玉琅抿了抿嘴,小心的挑了挑眉毛:“皇兄说,姑姑一生孤苦,不得所爱,都是因为太后娘娘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