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向前走,到了站台,她侧目,那辆车仍在,没有人下来,也没有发动车。
公车有点晚了,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过车影,她烦躁地再原地转着圈。凌晨的温度比白天好不了多少,她感觉到衣衫湿湿地黏在后背上,胸口闷得不能透气。
公车还没有来。
她焦躁地仰起头,将唇咬出两道浅白的牙印,突然,她扭头往宾利车的方向冲去,如果,她记得不错,这辆车已经是第六次泊在电台对面了,只不过,前几次离得有点远。
她都走到车前了,车门仍关得严严的。
隔着玻璃,路灯的光线又暗,她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她敲了敲车窗。
玻璃缓缓降下,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你喝酒了?”她惊呼。
边城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眼睛干干的,泛着血丝,脸色苍白如吸血鬼般。
“你疯了,喝这么多酒还敢开车?”她再次痛斥。
他像个机器人似的极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缓缓地伸手,抓住她搁在车窗上的手,紧紧扣住,她吃惊地瞪大眼,在三十多度的夏夜,他的手冰得没有一点温度。
“你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