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之后,派出所怎么说的?”郑翔问。
“人家听了情况根本不受理。”瘦高个一脸苦笑说,“人家民警说的也有道理,说你们要找这人是个大小伙子,成年人,私生活特别混乱,本身就不是很靠谱,你们又拿不出任何他受到人身威胁和遭遇侵害的证据,实在没法帮你们找这人。”
“后来呢?”郑翔追问说。
“我听说他爸妈在派出所磨了一阵子,然后人家说帮忙把春生的信息录入失踪人口大数据中,再之后老两口自己在市里找了一段时间,没找到任何可靠的消息,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回老家了。”瘦高个说。
问到这里,郑翔心里不免有些沮丧。一开始,他是觉得捉奸事件应该对曲春生伤害挺大的,搞不好因此就忌恨上了肖倩,然后找个机会把她杀了,所以是把曲春生当作犯罪嫌疑人来调查的。结果,就现在掌握的情况看,曲春生不仅不是犯罪嫌疑人,搞不好他自己也遭遇了什么不测。总之,折腾这么一大圈,到头来还是白费工夫,对“肖倩案”没起到任何帮助作用。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有不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郑翔心里隐隐觉得好像这个事情也不是一点作用没有,那作用在哪儿呢?
“对了,曲春生自己有车吗?”沉默一阵子,郑翔突然冒出一句话。
“没,没有。”瘦高个使劲摇着头说。
“自己没有车,被捉奸后,从希柏顿酒店里仓皇逃窜,怎么那么快就没影了呢?对啊,坐出租车啊!”郑翔心里暗自琢磨一阵,猛地一拍巴掌,就好像突然间脑袋开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