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世南马上改口说:“我是说我不配指导别人学习,我没说不欢迎。”
从这儿起,锦屏三天两头来看画,谈画,要求学画。她业余爱好油画,特别欣赏俄罗斯十九世纪现实主义画派。封世南正是学这个画派的,所以她对封世南仰慕已久了。
陪她看画说话,实在是件苦差事,而且封世南总觉着有点恐惧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不是因为她爸爸当副部长。也许那头发?那连衣裙?那异样的气息?说不上来!每次她走,他都不说再见,并且痛心疾首地发誓:“大好时光全叫她给浪费了!我还能画几年哪?陪得起吗?她再来我决不开门!”
他为此买了个从门里向外窥视的“门镜”,北京人叫“门眼”,有人敲门他先悄悄看看,可是明看见是她还是把门开了!他这人是被动型,总也学不会拉下脸当面使人难堪。
上了去新疆的飞机了,他松了口气,认为从此解脱出来了!谁想到了新疆,换了汽车,又遇上个恶魔司机。不知怎么闹的,一路上总出故障。这不又抛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