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成濑的调度意识过于单调,角色不管何种性格和情绪,演员永远都是从场外走进桌边或榻榻米上,在限制位置坐下围成一圈说话,或肩并肩走着直到台词说完两人分开,摄影机处于正前方让演员像话剧一样表现没有丰富肢体语言. 镜头分为室内和室外两个部分,由于行走空间的狭小,室外坏境用邻居窗口洗漱的女人交代,内外景的联接方式就是让敲诈的男人在楼下大喊一声. 唯一例外是窗外景的闪电那场戏,女儿侧身转头被阴影遮住表情,镜头对切至母亲问是不是要下雨,表达女儿对艺伎职业的厌恶和同情. 艺伎之家并无血缘关系却像家庭成员一样朝夕相处,风雨同舟又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女儿的视点游离又审视着这个家庭,希望学习缝纫逃离传承母亲的职业,家庭最终解体各奔东西象征母亲的社交能力被罢免,结尾小艺伎出道前来探望,大该是悲观的成濑罕见流露出的希望. 6/10. 乌托邦的农村是韩战题材常见叙事策略,村民挥舞朝鲜国旗迎接坦克,探出头的韩军南福见状把枪指向村民,村民墙头草般又从身后掏出太极旗,当村长的儿媳产子,村民忽视枪口下的命令涌向茅屋外围,战火下其乐融融的村庄暗示内战的尴尬. 坦克空间投注着情感记忆:废墟对垒后荣光昏过去,寂静的坦克空间衔接衔接无声的动作(教室中恋人的吻别、慈母亲手给荣光穿戴服饰的行为动作),承载记忆容器的坦克令荣光拼死不愿放手. 离开村庄后,密闭空间堆满了村民送的玉米、蛇泡药酒和红薯,坦克外面也被戏谑地挂起大蒜,隐藏在金日成画像背面的密件象征意识形态斗争的循环,两败俱伤后和解,空间也从密闭坦克转换到广阔外界,河岸滩涂的渔猎增添了苦难的藉慰. 牛车作为农业文明的代表,却保护了现代战争的坦克,最后牛车拉着荣光落叶归根,是一种对比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