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自然,仿佛在说选个日子把你解剖了吧。
苏戚对着满桌子美味佳肴,感觉胃更痛了。
她带着虚伪客套的假笑,吃了半碗饭。两人基本没怎么说话,但巫夏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落到身上。
苏戚不太习惯这样的打量,于是问他。
「大人方才说贼人下毒暗害您,意图祸乱朝纲。苏戚不太明白,还请大人为我解惑。」
巫夏道:“因为我是大宗伯。”
他没有多加解释,要看苏戚自己是否能想通。
苏戚笑了一笑,道:「是了,您是大宗伯。」
巫夏明显多了点儿兴趣:“说说看。”
「我来栾陵仅仅半月,郊祀之行,便已知晓栾灵之说深入人心。大宗伯言语可定乾坤,上通鬼神,下问苍生,民众莫不敬服膜拜。」
更确切点儿说,在百姓眼中,巫夏便是神使,是半个神。
「若大宗伯横遭不测,囚禁大宗伯的敬王首当其冲,要遭到责难问罪。民众惊慌,朝堂势必也受到影响。假使凶手有不臣之心,可以拿大宗伯之死做文章,质疑神使天命,栾灵之说……」
侍奉神灵之人,若是横死,容易让人对其产生怀疑。
而栾陵的大宗伯,已经被捧到了极高的地位。能卜问国运断人生死,怎会被区区毒药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