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奶瓶了吗?”她凌空又刺过来一剑,带着耀眼的寒光,亮瞎了他的一对钛合金狗眼。
“我能一眼不错地一个劲地盯着奶瓶子看吗?”他赌气回道。
他的倔强劲不可名状地上来了,他决心要发泄一下,这自然是一个昏了头的可笑举动,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远不像平常的他,多少还有些理智,能考虑得多些。
“就是你,恐怕也做不到吧?”他接着讥讽道。
说完这话他便开始暗自庆幸起来,好在孩子没有呛奶,不然的话这事可就麻烦了,她绝不会只是刺挠他两下就结束的。
不过,他庆幸得太早了。
就在此时,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她人还在厨房里站着呢,就将那把浅绿色的一看就不怎么结实的塑料马勺随手摔在了淡绿色的洗刷盆里,听那动静应该是摔得不轻,这个动静既吓住了他,让他的心一阵狂跳,也吓住了吃奶的孩子,搞得孩子都没点声音了,至于是不是吓到她老婆婆了,他是不知道的。
她肯定是不管他的,也是不管孩子的,更不管该死的老婆婆的,他明白这一点,而且是再明白不过了,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于是他马上就变得沉默了,并且决心一直沉默下去,绝不再发一言,直到离开这里。这绝不是为了反抗,他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为了尽快平息眼前的战火,毕竟旁边还有母亲坐着,在那里木然地观战。